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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有自己的George Floyd时刻,只是没有引起国际愤慨就过去了

2020-6-2 12:11| 发布者: edith921 | 查看: 4521| 原文链接


George Floyd的死所带来的深深的痛苦是土著社区非常能够理解的,只是在澳洲,他们还在等待他们的国际清算时刻。

这起死亡事件在美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成千上万的人走上街头抗议黑人被白人警察逮捕时死亡。

但是事态比这个大得多,社交媒体上的呼声已经让人无法忽视,George Floyd的死被全世界无数的人注意到了。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觉醒的时刻,是一个实现斗争的时刻,但是对于土著家庭来说,这是一个苦乐参半的情况。澳洲也在发生着类似的问题,但却没有得到全球的关注。

澳洲开始审视本国土著人在羁押期间死亡的问题已经有30多年,但这个问题往往没有引起社会或政治上的关注。

1987年皇家委员会对土著人在羁押期间死亡事件进行调查后的许多建议从未得到执行,据估计此后又有数百人在羁押期间死亡。

当澳洲人在社交媒体上谴责美国正在发生的事件时,许多土著社区都在想,对我家人的呼声哪里去了?

那么,澳洲是对自己人在羁押期间死亡更少的同理心么?还是美国作为一个国家的影响太大,我们理解他们的种族斗争比理解自己的还深?

人数的力量

我曾报道过许多针对澳洲土著在羁押期间死亡的抗议活动。最小的只有几十人,最大的可能顶多几百人。

我从未见过像美国现在这样的情况。

澳洲人口相对较少是部分原因——美国的非裔美国人数量相当于4300万,澳洲的土著人口仅有80万——但是问题比这更深。

在某些方面,澳洲人将其黑人公司有罪化甚至比美国更明显,而我们却没有音乐、电影和电视节目为我们时常解释。

在美国,非裔美国人占人口的14%,大约占囚犯的30%。

澳洲土著占人口的3%,而占了囚犯的大约30%。

我们以四倍于美国黑人的比例关押澳洲土著。在青年拘留系统中,这个数字更令人震惊,那里所有的拘留者中约有50%是土著人。

这是一个粗糙而不完美的比较,但它仍然描画出了我国司法系统的图景。

“我无法呼吸了”

特别是澳洲有一个与George Floyd有相似之处的案件,那就是2015年在悉尼监狱中死亡的Dunghutti男性David Dungay。

两人都是在被警察进行身体拘禁时死亡的,并且死之前多次表示“我无法呼吸了”。

我记得David Dungay的家人在悉尼举行了一次抗议活动。当时大约有50人,几乎没有受到媒体的关注。

没过多久,数万名示威者在几个街区外出现反对澳洲国庆日和气候变化。

没有人因Dungay的死被起诉。

我在澳洲看过的最大规模的抗议活动是去年在Alice Springs举行的,那里的社区为哀悼一个年轻人的死亡。

Kumanjayi Walker是一名19岁Walpiri男性,据称他在Yuendumu这个只有1000人的偏远社区的家中被一名白人警察枪杀。

数以百计的人从家中用数小时赶到澳洲的中心,坐在Alice Springs的镇广场上,呼唤正义。

还有一个原因增加了复杂性。这样的土著社区,英语并不是第一语言,而且还有关于谁能代表他们的人民发言的文化协议。

我记得抗议现场有一位年轻的母亲抱着一名女儿,她告诉我她最大的担心就是她儿子有一天会带着子弹的伤口躺在棺材里。

这名警察被控谋杀。虽然还没有开庭审理,但这将是澳洲为数不多的与羁押期间死亡有关的案件之一。

在这名警察被捕后,只有几个小的守夜悼念死去的年轻人。

名人效应

美国是名人辈出的地方,是世界流行文化的发电厂,虽然也不是非常平等,但非裔美国人确实有机会在国际发声。

奥巴马、Beyonce、迈克尔.乔丹、Kanye West、Oprah Winfrey。这些家喻户晓的名字让世界知道了非裔美国人应该受到尊重。

几时年来,说唱和嘻哈音乐向我们诠释了作为美国黑人所面临的一些挑战,关于白人特权、权力的不平衡、不公平、繁复的司法系统,都被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曲子。

从Tupac的“Can barely walk the city streets … without a cop harassing me, searching me”到Kendrick Lamar的“We hate the po-po, wanna kill us dead in the street fo sho”。

澳洲有众多的土著名人、体育明星、音乐人、演员、作家,以及几个政界人士,但是却远远比不上非裔在美国的影响力。

在这个互相连接的世界里,无论对错,在社交媒体上开始了积极的行动和对话,名人的话可以说是福音。

他们用人们听得懂的语言说话,他们有影响力,他们告诉我们, George Floyd的死是不行的,你们必须大声说出来。而澳大利亚人做到了。

视线之外

在澳洲,这些事件往往发生在偏远的角落,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陌生的,而大多数非裔美国人警察的枪击事件都发生在大城市。

如果2004年棕榈岛骚乱发生在一个大城市,全澳人民对骚乱期间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更清楚?

一名土著男子在羁押期间死亡,引发了激烈的骚乱,负责的警官被宣告过失杀人罪无罪。12年后,在一起民事案件中,联邦法院认定警察的行为是种族主义的。

人多的地方,就有媒体的存在,就会有公众的监督,这就会导致问责。当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偏远地区时,这些事情很容易被人忽视。

几年前,作为一名地区记者,我记得在一个昆州中部的小社区Woorabinda爆发了一场暴动。

一名怀孕的土著妇女曾指责警察在例行检查安全带时将她扔到地上,并对她进行了不当处理。

约有900人的小镇对警察燃起怒火,他们暴动了好几天,事后当地有一些报道,但在大多情况下,这件事几乎没有传到公众的耳朵里。

昆州犯罪和腐败委员会对该事件进行了调查,但没有对结果采取任何后续行动。

如果问题发生在大多数澳洲人视线之外,在我们的社交媒体之外 ,就很容易被忽略。

但美国人可以告诉你,要消除体制内的种族主义,需要的不仅仅是社交媒体上的激进主义、关于种族主义的段子和抗议活动。

美国可能拥有全世界的关注,所有名人的力量和影响力,甚至有八年的黑人总统,但就像澳大利亚一样,它的司法问题并没有消失。



https://www.abc.net.au/news/2020 ... in-custody/12309010

作者 Isabella Higgins为土著事务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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